万人嫌又如何,九个渣男为她疯狂 - 81、上一秒说抱歉,下一秒塞房卡
夜戏拍完,舒心忧在灌木旁的椅子上坐着,专注地看着明天的拍摄通告表。
后背突然出现一道人影,吓得她心脏砰砰直跳。
“舒心忧。”
她猛地回头,发现是颜辞站在身后。
四周空无一人,这个片区的工作人员早已走光,舒心忧抬头看着他,不明白这人到底想干什么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那天抱歉……”颜辞的语气是难得的平淡。
“哦。”恕她直言,她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,实在找不出一丝抱歉的诚意。
舒心忧等着他道歉的下文,颜辞则等着她说“没关系”。
两人干干地僵持着,谁也没有后话。
最终还是颜辞先失了耐心,“我会对你负责。”
颜辞一句话让舒心忧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。
What the hell???负责?开什么玩笑!
“什么?”
“我说,我会对你负责。”
“但前提是,你得把身边那些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都撇干净。”颜辞又重申了一遍,附加了个条件。
“不需要。”
开什么玩笑,他脑子抽了吧?要说身边不三不四的男女关系,第一个就是他。
听到舒心忧直截了当的拒绝,他面色一沉,抿紧嘴唇像是在强压怒气,随即从口袋摸出一张磁卡递到舒心忧面前。
舒心忧看着眼前黄色房卡套装着的磁卡,不明所以,“这是?”
“房卡,晚上到我房间。”
“上一秒还在说抱歉,下一秒就塞房卡?从古至今你们男人是不是就两大爱好,逼良为娼和劝妓从良,看来你是想两个都占全了?”舒心忧毫不客气地讽刺。
“你……”似乎没料到女人如此牙尖嘴利,颜辞一时语塞。
他很想反驳“劝妓从良他不否认,但逼良为娼他可没有”,终究还是忍住了。
“晚上到我房间,你没得选,我手机里你的照片可不少。”
“……除了这个,你们就没点新鲜的威胁方式吗?”舒心忧瞪着颜辞,一脸无语。
“威胁?你觉得我会做这么‘可爱’的事?”
颜辞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,眼神骤然变得危险,步步紧逼。
“等等,你们?呵呵,看来你招惹的人还挺多。”他冷冷地直视着她。
又来了。
那种眼神,像在审视垂死挣扎的猎物。
她就算要找人负责,对象也绝不可能是他,一个随时可能开启家暴模式的男人,她是嫌命太长才会接受他的负责吧?
舒心忧目光环顾,四下无人。
他不会想在这里掐死她吧?舒心忧后怕地伸出双手,掌心死死抵在他胸膛上,试图阻止他不断靠近。
“别过来!房卡……我拿着!”她急声道。
“呵……”这女人果然吃硬不吃软。
颜辞止住脚步,眉头一挑,重新把房卡递给她。
舒心忧恨恨地一把抓过,颜辞不再言语,转身扬长而去。
确认颜辞走远,她才惊魂未定地长舒一口气。
她审视着房卡上醒目的酒店名称和房卡套上的房号,翻了个巨大的白眼,手臂一扬,干脆利落地将卡片往后一丢,“去你个大西瓜!”
然后,径直走出影视城打车回家。
她是拿了卡,可没说会去开那扇门,她是怂没错,但也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怂,当然,偶尔脑抽除外。
话分两头。
舒心忧正在熟睡时,颜辞已在酒店房间里等待多时。
他刚洗完澡,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,身上还挂着水珠,见舒心忧迟迟未现身,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,就在这时,敲门声响了。
他放下手机,边擦着湿发边走去开门。
“我不是给你房卡了么。”他语气带着一丝不耐。
门一开,外面站着的却不是舒心忧,而是一个被投资商塞进剧组的十八线小艺人。
女人身穿黑色抹胸裙,妆容精致,站在门口娇滴滴地唤了一声:“颜导。”声音酥麻入骨。
“有事?”颜辞语气冷淡。
“颜导,这是您的房卡吗?我在片场捡到的,特意给您送来了。”
女人递过房卡时,手指状似无意地在颜辞手心轻轻挠了一下。
颜辞迅速抽回房卡:“嗯。”
见他没有后续表示,女人主动开口:“颜导,这么晚了我还上来还房卡,您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?”
“这么晚了喝咖啡不合适……”
“酒也可以的。”女人抬手撩了下头发,姿态撩人,目光更是直勾勾地落在颜辞结实的胸肌上。
演艺圈的潜规则向来不少,相比其他导演制片的年龄和颜值,颜辞无疑是佼佼者,即便不为上位,能与他春风一度也是乐事。
颜辞怎会不懂,他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嫌恶。
“那谁谁谁,睡不着就好好琢磨剧本。这么有空,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你那点可怜的演技。”
说完,他反手“砰”地关上了门。
颜辞捏着又回到他手里的房卡,再次拨通舒心忧的电话。
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的无人接听提示音。
该死!那女人胆子还真大!他又连续拨打了几次,回应他的始终是忙音。
一股无名火窜起,他狠狠将房卡和手机丢在桌上,转身去吹干头发,带着一肚子闷气躺下。
第二天,舒心忧磨磨蹭蹭地到了片场,尽量躲着颜辞。
可眼角的余光还是瞥见他正朝自己走来,想着大白天众目睽睽,干脆不躲了,她站在原地,安静等待暴风雨降临。
“……那个,昨晚我不是故意不去,”不等他质问,舒心忧抢先开口。
“房卡丢了,真的!”管他信不信,先声夺人狡辩再说。
“是吗?”
颜辞脸上并未出现舒心忧预想中的暴怒,只是挑了挑眉,抛出第二个问题,“那电话不接又怎么说?”
“我……我睡着了。”她是真睡着了,那时都十一点了,手机还在客厅充电,她根本没看到。
当然,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会接。
“行,信你一次。”颜辞语气平淡。
“哈?”舒心忧惊讶地张着小嘴。
她没听错吧?这就过关了?害她从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那四个未接来电起,一路手心都在冒汗。
见颜辞今天出乎意料地好说话,舒心忧胆子也大了几分:“那你手机里那些关于我的……怎么样才肯删掉?”
“现在就可以删。”
他说着,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动几下,当着她的面删除了几张照片,随后把手机递给她,“删了。”
舒心忧狐疑地接过手机翻看,确认照片确实删除了才还给他。
她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格外和善的颜辞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。
“我的话依然有效。跟你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断干净,我对你负责。”颜辞重申道。
“……”
舒心忧很想说“并不需要你的负责,我还想多活几年”,但想想还是别惹怒他为妙,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又暴走了。
接下来一个星期,颜辞像是吃了反常药。
他时不时喊舒心忧过去讨论剧本,让她看监视器里的拍摄效果,更离谱的是,每天等工作人员走光后,他都要检查她的手机,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电话或信息进来。
开头一两天舒心忧极不习惯,但见他后来除了检查手机,也没什么其他出格举动,便也放下心随他折腾了。
反正,再有5天拍摄就结束了。
这一个星期里,舒心忧编辑了好几次短信,写了又删,电话拿起又放下。
最后,她终于找了个由头拨通了项丞左的电话,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搬离别墅。
项丞左让她安心住着,说自己出差回来就去找她。
听到这句话,舒心忧心里竟隐隐生出几分期待,盼着日子快点过去。
可惜,好运这个词似乎天生就与她无缘,因为那个阴魂不散的庄际又出现了。
他说听说越鸟即将拍摄结束,准备过来探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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